三十六只猫

幸运数字是三十六 是猫猫哒

千岩牢固…… 4 鲸羽 枭羽

简介 : 醋枭上线 达达利亚全程划水


自从知道凯亚的化名,追踪凯亚的行踪便不如以往那般困难,只是当亚尔的情报堆叠,迪卢克终于明白凯亚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弟弟。

所幸薇薇--凯亚的蒙德线人习惯将碰面地点定在天使的馈赠,迪卢克才能更多的与凯亚见面。

他不敢问凯亚记不记得自己,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问为什么离开蒙德?是他叫凯亚永远不要再出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怕听见比情报所说更残酷的事实。

迪卢克默默用眼角看向酒馆角落,凯亚和薇薇相对而坐,手里的小杯月夜暗巷可以喝上三小时,曾经只是喝一口葡萄酒就喜欢上那个味道的义弟,到了能尽情畅饮的年纪却滴酒不沾。他慢慢摸清凯亚现在的口味:太甜的苍谷落日会加水,太苦的图书馆会加水,只有月夜暗巷刚好达到直接饮用的标准,只是凯亚不愿意拉开衣领好好喝,总等到月夜暗巷从热饮变冷饮才放入吸管。

为什么?是喉咙不舒服?还是受伤了?迪卢克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但总得不到解答。

酒馆门推开,来者是那个异乡的旅行者与奇异飞行生物,有说有笑的走到台前。

"我要一杯特大杯的欢声笑语!"派蒙开心的说,呼吸里都是笑嘻嘻的意思,"冒险家协会有等级奖励真是太棒了!"

"认同。"空盯着没什么用途的菜单挑选半天,"一杯……月夜暗巷好了,没喝过。"

"那个有咖啡的样子,会不会苦?"派蒙左看右看,虽然是问空但心思完全不在问题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空!你看!是凯亚!"

迪卢克擦拭杯子的动作一滞。她刚才说了什么?

"欸?真的是凯亚……"空连忙起身走到凯亚那桌,褐色长发的女人简单道别后就离开酒馆,派蒙和空理所当然占据薇薇本来的位置,欣喜的表情没有隐藏。

迪卢克无法理解凯亚居然让陌生的旅行者知道真名,就算空拯救蒙德也不能代表他以后会继续与我们同一阵线……已经不是"我们"了。意识到这点的迪卢克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知道自己应该放过那些过去继续向前,让过去成为过去,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他不能继续在凯亚身上浪费时间,可那是凯亚,是自己的……

"空。"

啪嚓。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引起众人侧目,迪卢克却感觉不到手心里滴血的疼痛,面无表情以今天没办法调酒下达逐客令。

派蒙和未尽兴的酒鬼喊得最大声,但抱怨归抱怨,没人敢当着迪卢克的面说什么,咕哝等等要去哪里继续喝便离开酒馆,空拉住差点跟错人的派蒙,转头问凯亚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我请客,上次的回礼。"

"我处理一些事情。"

空点点头,"我们先到猎鹿人点菜,你要早点来,不然派蒙有可能自己吃完全部的东西。"

"我才不会!"派蒙气得跳脚,脸颊圆鼓鼓的。

空和派蒙互相打闹着离开酒馆,直到门铃停止摆动,迪卢克抬头注视在吧台前的凯亚。

他变高了,却不喜欢抬头,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视线低沉,斗篷取代父亲掩藏凯亚,没有能抓住的衣角,他如同风中的蒲公英脆弱易逝。

鲜血顺延扎手的碎片滴落,迪卢克移开视线,面不改色地拔出玻璃片扔弃。

两人静静等待,迪卢克期待凯亚能说些什么,什么也好,但凯亚已经不是会顺自己心意的那个孩子,他咬咬牙,"凯亚。"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示意迪卢克让他看看伤口。

玻璃只是刺破手套和一层皮,伤口看着可怖也仅仅是血与手套颜色一致,使得小小的伤看起来像是整张手掌的大伤口。凯亚修长的手指将碎片一一挑出,他的动作熟练轻柔,捏住玻璃边缘、拿起,绝不碰到血肉,玻璃碎片很快堆积成可以拼凑成杯子的数量,凯亚的医疗处理也差不多要结束。

萤蓝色的光芒修复伤口,留下手套破开的口子证明这里曾经有伤。迪卢克稍微惊讶凯亚竟然学治疗,但仔细想想,如果凯亚不会治疗,那一天可能就因为伤势过重死在某个迪卢克不知道的地方。

迪卢克反手捉住凯亚正欲收回的手,直接圈住的手腕异常纤细。

多久没有好好吃饭?多久没有好好休息?担忧如泡沫自水底悠悠漂浮,在寂静中破裂,一颗,两颗……

他以为自己能放下凯亚,但不能。

"回来吧,凯亚。"

他感觉手里的腕因为他说的话发颤,眼里却是不变的空洞无神。

"艾德琳很担心你。"我也是。

"那时候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我们都犯错了。

"凯亚,回家好不好。"不要在外面流浪了。

四年的历练,迪卢克明白流浪的痛与苦,自己已经回家了,凯亚却还在外面迟迟不归,即使这一切和他坦白的事情有关,而那又关乎蒙德的安危,迪卢克仍无法狠心将凯亚彻底与自己划分。

他的弟弟,他的过去,他的曾经,即便是继续向前也不代表必须将过去弃之无用。

"回去哪里?"凯亚的声音一如往常,沙哑、无神而平静,无光的眼神淡淡看着迪卢克,深渊般的黑暗里找不到容纳他的空位。

"与深渊背道而行,不被容许活在天理之下,我要回去哪里?"

凯亚又试着挣脱几下,依然没有结果。

"你该放手了。"

"凯亚,回家,你没有非要这样折磨自己的理由,才几年就忘记怎么照顾自己吗?"迪卢克绝不允许自己再被凯亚的话激怒。

"理由还不够多吗?"凯亚淡淡地反问,"你该放下过去了,无论曾经发生何事,过去已是过去,该向前看了。"

"你的生命里本就不应该有我。"这世界也不该有凯亚。

"对不起。"我走得太晚,让你在乎了。

"凯亚!"迪卢克怒斥道,一团烈火如同那晚轰然升起,豪无预兆,理智冷静因为凯亚的一句话再次崩塌。

凯亚扭过头, 瞬间消失在迪卢克面前。

迪卢克隐约看见一抹泪光,但可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凭什么要为不是他的错道歉!什么叫做我的生命里不应该有他?这种事情是我来决定吧!

鲜红的眼里闪过黑暗。

很好,说的行不通,是你逼我动手的,凯亚。

迪卢克让人去猎鹿人找空,却得知凯亚刚刚来过,和空匆匆道别便离开了。

"听说是要去璃月。"宁录尽管喝到打嗝,该听见的情报一个没漏。


"亚尔?"

达达利亚抓住难得让他感兴趣的名字,"捣烂博士在璃月研究坎瑞亚遗迹守卫据点的那个亚尔?"

"我想,是的。"不知道是承认另一位执行官的失误,还是诚实说出这位执行官想要的答案,债务处理人最后决定给模糊不清但正向肯定的回答,"他的麻烦程度胜于另一位七星的情报人员,尽管两位我们都未拿到实质的证据,但……"

"但?"不会是连情报也没有?

"尽管有多次捉到他的纪录,却总被他逃脱,驻守成员无一幸免,至今累积估计已损失至少三支中队的人员,过去派遣至层岩巨渊的人员失联也推测与他有关。"债务处理人拿出纪录与情报递交给达达利亚,年轻执行官只是粗略扫过一眼便起了兴致。

连照片也没有,只有过于笼统的文字描述,看来曾经被抓到多次可能是故意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抓到后杀死?"

"丑角大人说务必活捉,越完整越好。"

看来这家伙很强啊……好想和他打一架!热血沸腾的达达利亚当即决定要会会这个名叫亚尔的人。璃月之旅估计不会无聊了。


"哈啾!"

凯亚拉了拉仅存的衣服,黑色斗篷被赫芬娜、卡摩、忒尔斯雷几个法师各分一角缝缝补补,几声不需要帮忙就被他们赶到营火旁的凯亚只能先用法师们的斗篷,与围绕篝火的丘丘人们说明出去的意思,离开暂时的庇护所。

离开达达乌帕谷的第十二天,对于在地盘争夺中失去家园的丘丘人已经是习惯流离失所的时候,赫芬娜、忒尔斯雷两位法师也习惯接应这些无家可归的丘丘人前往更安全的地方。卡摩本是这群丘丘人的头目,无奈火法师不敌两个水萨满轮流降雨最后被赶出地盘。

凯亚与他们在璃月边境碰面顺便躲雨,在那之前为了从愚人众手里取得情报意外弄破斗篷,赫芬娜在被诅咒之前是一位擅长皮革制作的工匠,忒尔斯雷更是亲手做了这件斗衣,两位法师无法接受凯亚还要穿着破损衣物继续情报活动,半强迫地扒走斗篷留凯亚和其他丘丘人烤火。

尽管赫芬娜在选择休息地上有无与伦比的天赋,这带仍是愚人众活动路线,凯亚认为有必要更加小心。丘丘人也许会被当作普通魔物,赫芬娜、忒尔斯雷与卡摩就不一定了。

……好暖和。雨还在下,火法师的斗篷沾满火元素,对于已淋雨整天的凯亚来说是不多得的暖源,方才在火旁的几分钟不足以烘干里衣,湿答答的布料紧贴身体,黏腻触感令凯亚有些难受。

雨天能抹去丘丘人迁徙的痕迹,被深渊诅咒的身体更适合在恶劣环境中生存,照理来说这样细雨纷飞的天气他们应该继续赶路,可赫芬娜与卡摩属于火法师,不适合在雨天出现,忒尔斯雷虽是冰法师,但一法师不如三法师安全,卡摩的部落还有几个丘丘人差不多要消散了,想赶路也赶不动。

愚人众最近在边境建立多个据点,推测与探索仙家法术的讯息相关,只是连舒望客栈也胆敢派遣卧底,不怕被天权抓到把柄吗?

这里做个记号好了……凯亚抚摸树干。日落果树是丘丘人们喜欢的树种之一,树荫下能睡觉,睡醒树上有果子,营地的优选条件便是有日落果树,但这条路已经被愚人众走过,不安全了。

"这时候居然有火法师?"青年的声音听来颇为意外,"这么高的法师不会是变异种吧?"

"……"更高的法师叫咏者。凯亚转过身,说话者是名橙发青年,年轻身躯布满武者独有的精壮,血红铁甲面具闪烁不详之气,一双哑光的海蓝眼眸死死盯着凯亚。

凯亚手扶树,雨水早已打湿斗篷与白发,顺着脖子、锁骨流进无法再吸水的毛绒里,冰冷的寒意吞噬指尖知觉,摸不到树皮粗糙的质感,也无法察觉到身子因低温微微发抖、双唇泛起苍白,为本就纤细的身子增添几分虚弱。

不过只要精神能撑住,身子怎么样没有白术一包苦药和地脉能量调不回来的。

"喂,你没事吧?"

出乎意料,橙发青年从警惕快速转为担忧,似乎是因为辨认出眼前湿透的不是魔物而是人,快步靠近貌似是在树下躲雨的男人,本来不算远的距离只剩几步,"再冷也不能拿魔物的衣服保暖,你是淋雨淋到发烧脑子不清楚吗?"

"……不冷,多谢关心。"他摇摇头。是把我当成迷路的旅者?凯亚看向远处的客栈,赫芬娜选的位置离望舒有段距离,但稍微走上三四个小时就能到达。

"这里也借我躲雨吧。"说着青年把自己也塞进不大的树荫下,凯亚让出的空位不够青年站,两人只能并肩而站。

沉默。

"你是旅者吗?"达达利亚耐不住沉默。如果只有自己一人还好,旁边有人就会想聊聊,虽然这人的身形太虚弱不像是能打的样子,不过也许他知道一些很强的高手?

"不是,你呢?"人在旁,凯亚不能贸然回去营地,唯恐曝露。

"也……也不算是,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我是迷路来的,第一次到璃月,人生地不熟,走错路了。"其实是以执行官身份入住望舒,但实在太无聊想找人打架,无奈被身份约束得明白不能随意滋事,只能随处跑到那个老板娘的监视范围外找东西练手,然后就是下雨、找地方躲雨、雨继续下、换另一个地方躲雨,最后在不断寻找更好的休息点中发现树下火红色男人。白发男人模样文静,以冒险者或旅者身形来说都不合理的纤瘦身子在寒冷中发抖,斗篷遮掩不到的大腿被布料紧紧贴住,勾勒出精瘦曲线。

脸也好看,眼睛圆滚滚的,蓝灰中带点紫,像极星空的色彩。

"那个。"凯亚找不到理由,随手指向不远处曾经为疯魔同胞立的碑,碑很小,藏在石缝中,稍加留意就能注意到,"是我的同胞。"

"我偶尔会来看他们。"这是实话,只是今天不是为了他们而来。

"我一路过来看到很多那种……都是你的同胞吗?"确实不像璃月人,是从纳塔流浪过来的人?达达利亚猜测,见男人垂头丧气、没有心思的难过样子,他不忍继续追问。像那样的石碑他看到很多,按璃月习俗是一人一碑,那旁边的人究竟失去多少同胞,又是怀抱怎么样的心情设置墓碑,达达利亚无法想像,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孤寂感超越他所能理解。

家人、手下、女皇,这些事情无一不让达达利亚感到亲近与家乡,即便有时候任务让他厌烦,但这份厌烦确实提醒达达利亚他是为什么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之上。

"抱歉,刚刚的话请当我没有问。"

"为什么?"男人空洞的眼神瞥了过来,达达利亚倒抽一口气。无神、沉默、无感,这种眼神,他只在深渊的怪物上看过,不明白什么是黑暗,对绝望的厮杀习以为常。达达利亚自认从未胆怯,却难以习惯深渊永不停止的杀戮。

"他们死了,碑只是记着他们曾经在这里活过,人们忘了他们,他们也忘了自己,没有人记得一个人曾经活着,那他存在的事实就不会存在*。"凯亚说道,"但他们存在,在地脉的流动里,在我见过的记忆里,在他们活过的痕迹里,他们活着。"

达达利亚随着他的指尖看向远处的小树林与池塘。 "艾菲与索拉娅会在那里玩史莱姆。"

"克罗喜欢在那块石头上睡午觉。

"亚尔瑞亚每次调整弓箭时会弄伤自己的手,帕提不会用磨刀石。"

"萨摩不想伤害任何人,却被侵蚀的最早,杀了艾菲,艾菲死之前抓住他,给亚尔瑞亚争取到逃跑时间,但最后没有谁逃过。"

"帕提自杀了,克罗疯魔,与萨摩一同被铲除。"

"害怕,痛苦,挣扎……"

凯亚

轻描淡写地问,"我应该忘记这些情绪吗?"

"欸?这、我……我不知道。"像是突然被老师抽问答题的放空学生,达达利亚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只是至少,想着有人记住他们。"凯亚淡淡地说。听不出迷茫,而是一种执念,"即使这条路再难走,生而为我时就注定如此,无关乎罪与错,仅是生在那个时候,这一生的悲与哀便定了局。"

"你……"达达利亚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开始讲这些大道理。

青年注视那只貌似空洞的眼,赫然发觉那不是黑暗,无望之下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凯亚抬头,细雨已停,他越来越冷,是时候该走了。 "抱歉和你说了这些。"估计是淋雨淋到脑子不清醒了,凯亚心想。

他有点想念赫芬娜升起的火堆。

"等等!"达达利亚一手拉住男人的斗篷阻止离开,一手拿下红色的披肩缠到因为浸水失去保暖作用的绒毛上。虽然披肩也淋到雨,但勉强沾到自己的温度,对于状态不管怎么看都相当不好还想要独自离开的人来说,多少能起到保暖作用,"赶紧回去休息吧,不对,好烫……你从哪里来的?我送你回去。"

"你会吓到他们。"好心吗?可惜无论是魔物或自己,已经……

"你不是一人?那就好,下次别发烧时候自己出来淋雨,都说胡话了。"达达利亚将人拉近一些,手背贴上额头,滚烫温度完全取代不久前的冰凉。

这人不会把自己说的话全当烧糊涂的胡言乱语吧?凯亚歪头,冷意越发明显,他要赶紧回去营地……

"我带你回去。"达达利亚坚定的抓住凯亚双肩说道,凯亚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把话说出口。

"不行……"赫芬娜与忒尔斯雷太警惕,而且不能完全相信他,即使同样有深渊气息,同类的自相残杀依旧存在。

凯亚自知今天确实强撑过头,但不是倒下的时候。

达达利亚不懂这人怎么突然发烧,完全没有预告,直到碰到他的脖子发觉烫得惊人。从刚刚的话听起来,这人似乎是流浪民族,曾经的同伴死在这里,他一定是难过至极才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

被自己的猜想感动到的达达利亚决定带这人回去,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不想看着男人独自离开的情愫。

一种同类的……惺惺相惜?

达达利亚摇头,他不是因为对男人起了兴趣才、才……好吧,他确实很好看,但不是达达利亚喜欢的型。

男人挣脱他的手坚持独自离开,步伐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不出几步就要停下休息,达达利亚不放心在后面一路跟随。

惨叫引起两人注意,达达利亚注意到凯亚突然抬头看向叫声来源,以常人无法比及的速度和截然不同的稳定冲向声音来源。

达达利亚不会看错,那一瞬间,凯亚冰冷的眼神与最残忍的杀手无异。

他很强,只是隐藏起来。

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达达利亚一时懊恼,但仔细想想他怎么能对病患下手,又感觉好多了。

他追着凯亚冲到一处山崖,远远看见两只冰火法师,高举法杖警惕眼前的白衣面具少年,在后还有两只丘丘暴徒持盾守着,惨叫似乎来自被他们护在身后、没有斗篷遮掩扭曲身躯的法师,一摊黑血与断臂连结,在他之后,两三只丘丘人拖拉着法师试图远离少年,萨满走在最后面探路。

是夜叉!达达利亚兴致大发,正要插手这场歼灭魔物时,夜叉挥舞的刀锋俐落砍碎剩余两只法师的盾,即将杀死冰法师的瞬间,萤光蓝的护盾挡下挟带风与煞气的攻击。

冰法师见状立刻爬起,抓住火法师躲到暴徒之后,伴随一抹艳红色扔到倒地法师上,原本冰火双法师的位置被人取代。

(陛下!)冰法师喊道,拖着一件黑斗篷飞到男人身边,(我们……)

"走!"凯亚拉过漆黑披上,一柄水晶光泽的剑随之成形,刀光剑影之间为身后的魔物抵御数次攻击。

法师们听闻不敢停留,立刻催促暴徒与丘丘人赶紧跑。垫底的冰法师走走停停,达达利亚从魔物的眼神中竟看见希望与挣扎。

凯亚的情况不算好,一招一式的抵抗中落入下风,倚赖防御硬扛夜叉的攻击,处处阻挠对方试图绕过自己攻击魔物的行动。

"为何包庇魔物?"意识到眼前男人不会轻易放弃,魈冷声问道。

"它们从未因为一己之欲伤过人。"凯亚气喘呼呼,水晶质地的剑遍布裂痕,将问题还给魈,"如今只想寻处安心静候死亡之地,为何要逼迫它们?"

"魔物之言不可信。"谁能保证未来也不。魈再次冲出,凯亚试图执剑抵抗,然而水晶剑的材质不敌和璞鸢,无法支撑夜叉猛力的攻击碎裂,施加于枪尖的力刺穿人类身躯,鲜红血液自破口蜂拥而出。鲜血的腥气飘散,脸色本就难看的男人死死握住嵌进肩头的枪,不让魈有一丝抽回的机会,其力度之大令魈一愣。

"它们曾经是人……"凯亚呛咳着,失血、发烧,晕眩与过度消耗体力磨尽清醒,他无法相信在远处的达达利亚,又必须掩护赫芬娜与忒尔斯雷,不让眼前的夜叉错杀、也不能,杀死它们。

可是好痛,好累,好困…不行,还不能,再一下,再撑一下……

本就不清明的眼染上黑暗,凯亚感觉漆黑取代视野,已经看不见魈的样子,却死死抓住刺在肩里的枪柄不敢松手。

"变成这样…谁都不愿意……"

好冷,好烫……


"赫芬娜!"


火法师应声出现,法杖召唤出三只喷火魔物齐齐攻击魈,尽管没有成功火焰仍逼迫夜叉抽枪后退,人类的血液顿时喷涌如注,染红他们之间的草地,凯亚踉跄跌进法师的护盾,接住人的赫芬娜连忙动用法术瞬闪离开。

魈注视满地鲜血沉默,随后同样离开。

达达利亚愣神地看着最后一人同样闪瞬消失,恍惚半晌,默默回到客栈。

感觉今天的精神冲击比打一架还大……等等,我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啊!





没有黑魈,喜欢魈的先冷静,下一章会解释他为什么攻击赫芬娜它们与会受伤完全是出于凯亚的考量 

毕竟在体力与力气都赢不过魈的时候,凯亚唯一有利的条件便是身为人,他知道魈为何在此并攻击丘丘人们,唯一阻止的办法便是让他失手误伤身为人的自己,对继续追击赫芬娜它们这一事产生怀疑,只要怀疑,他们便多一分机会活下来

可能没有写得很明显,所以下一章的戏份会给魈和钟离

接下来是清算投票前的更新,原本是打算这篇更新后结算,但我忘记写在公告了,所以这边直接结算顺便当公告吧

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投票数最高的就是这篇千岩牢固

一共27人参与,两张复选票,一张废票 (我一定会写拾羽的所以这是废票)

结果

异种族 9

千岩 10

深渊 9

结论就是这样啦 谢谢大家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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